抹翊

【高畑瞬X天谷武】杀与爱一样

来自电影《诚如神之所说》/《要听神明的话》

激情与断断续续的产物

我真的好拖拉´_>`

电影前年看的

文是去年动笔的

浅浅搞个4k字产粮

:-D

🙏🏻

神啊

我的人生

很无聊

1.倦怠

在变故突起之前，

整个世界像白开水一样——

不管是家里的，还是学校里的高畑瞬，对万事都归一梦了，秉承无所谓的态度。

去教室的路，秋元一花时不时找准位置骑自行车迅速经过瞬，回头一笑，可爱又娇俏，空气里都遗留着女孩子衣裳上的花香，连佐武在旁边也会跟着调侃几句。

没感觉。

“她不会永远在你身边的哦。”佐武老是这么说。

相处起来，真是日复一日，确实是变成习惯了啊。他也确实这么想。

上教学楼站定，又看见那个亚麻卷发的少年在踢人，他穿着学校的黑色制服，在一群蜷缩扭曲的人中间独独立着，不染无辜似的。

少年顿了顿，转过头，碎发盖着的眼睛雾蒙蒙的，直勾勾盯着瞬和佐武，再转头扬起嘴角，又是直接又暴虐般的一脚，像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孩踢塑料瓶。

【校服真是好东西呐，能遮盖别人看不见的皮囊。】

“那些家伙，真的有意思吗。”佐武看着，拿捏不准对面那个家伙在笑什么，显得不屑一顾。

瞬不置可否。

有点异类了。

2.噩梦

随后。

世界都变了。

daruma——

达摩不倒翁狰狞的脸，倒数的“三二一”，暴起血丝的眼球，射出的红色激光。

白开水般的平淡无奇被抛洒空中，变成一个个瞪眼的头颅，变成一地血珠碎片，满教室尸体。

明明是作为佛教吉祥物的存在，变成了索命的地狱使者。

高畑瞬在独自按下不倒翁按钮，终止了游戏后的每一刻，都能回忆起同学在身边炸开脑袋的场景。

血液的滚珠渗上骨髓，清脆的声音击打在他的小腿，像在寒天把他敲碎，把自己也碎成一块一块，糜烂的腿下浸入血腥。

这种初次体验的感受，冷得像噩梦。

直到最后，对面的佐武毫无防备爆炸的脑袋才突然让他意识到，这一个游戏不需要抱有任何侥幸。

只能活一个。

“高畑瞬，存活！存活！”

佐武比出的中指，让这个残破的世界有种莫名的荒诞。瞬心里又哭又笑。

神啊，请把我的无聊，还给我。

一花也活下来了。仓皇地解释完，孤身前来脆弱的少女抽泣着，颤抖地将他视作依靠。“变成了一个可怕的世界……”

可怕的——残破的——

两个人搀扶着，并肩往下一个场地赶。

崩溃是真的，可日复一日的日常被打破，发生了变故，血管里一跳一跳的颤栗悸动，也是真的。

3.苏醒

猫抓老鼠。

你们是鼠。

前往体育馆，是巨大招财猫的单方面屠杀，细长上挑的猫眼底下是无机质的杀戮。生吞、撕咬、踩踏，抖动游走的机械身体甚至能看出一丝愉悦。

所有人都在恐慌，拼命躲藏，像个真正的鼠一样狼狈，按下加速键的死亡，悬着的爪牙直直斩落在每个人都心上。

可是很奇怪。

紧急匆忙的情况下，反而加速瞬的思考，所有线索风暴击打冲击着思绪里的疑点，猫、计时、灰色老鼠的装饰衣、颈间铃铛、甚至抓痒，串连出一个正确导向。

投篮，欺骗，一点小把戏罢了。

灰色鼠的眼睛，看着争吵着闹着要生存要自己活下来的人群，躲着细碎的躁动，有无意识的渴望。

是疯狂的——挑战性的——

招财猫被定格，人群也所剩无几。但至少，比在教室里时多了不少。

他们欣喜着，喜悦地享受偷来的几秒寿命。

“呲——！”

长刀入体，叫嚣哑声，几具身体刹那失去了生命体征。

是道黑色的身影闪过，顷刻“淘汰”掉了余下活着的人。刀锋尖端缓慢滴下猩红的血液。

这下，都死了。

亚麻色卷发的少年一身黑色制服，拖着残血的刀，站在一地尸体中间，静静看向高畑。

是你的话，也不懂吗？

像回到今天早上，两人隔着几米，遥遥对视。明明只是几秒，却像是一个世纪的难熬。

“这是神掀起的革命。”

“存活下来，即是善，死去的就是恶。”

你我，就是被神选中的人。

一瞬间身边颤抖的秋元一花隐去了，消失了。天谷的脸清晰无比，脸庞和手上的长剑都泛着红色的血光，映射得眼睛也是血红色。

血红翻涌着疯狂的风暴。武定定地直视瞬，风暴就开始席卷，猎猎的风，模糊了整个体育馆。

血液从剑刃淌下来，像是从剑里渗出来的鲜艳，有种别样的美感和魅力。

“……我从来不是这样想的。”

“不对。你和我是同类。”

肯定得令人意外。

恍惚间，又想起武手机上拍摄的他的照片，滑稽的灰色连体衣，和意外冷漠狠厉得不像他的眼神。

4.立场

其实高畑也算不上什么特别正派的人。

但是作为一个正常人来说，他也由心地唾弃自己不时的肮脏想法。

电影里的救世主太累。而他会怜悯，会难过，会无聊……却做不到博爱。众生既不在他眼中，整个世界扛在肩上的责任他自问担不了。

可心里总有种莫名的使命，命令式的主角天将降于人，心里的道德感让他不自主修正自己可能觉得不符合大众的……错误行为。

再一次次犯错。

尽管是因为他认为那种错误不算什么。

立方体内，被踢过来的一二三，三把钥匙。和暴力用手箍着人拉拽到面前的天谷武。

利用完人，再淡漠地两下扭断别人的脖子，听着清脆的骨断，天谷看着他，似乎还是解释了两句地说：“他已经没用了。”

“……跟这种疯狂的家伙在一起真的没事吗？”

天谷咧开嘴，新的淘汰关卡，需要的人有点多了啊。一寸寸扫视高畑瞬后面多嘴的一群人，眼睛里平静无波，“我们是同伴吧，高畑君？”

“……”

后面的人还在愤怒地催促，恐惧于死亡一样的倒计时，又忌惮杀人不眨眼的少年。

“你到底想好了没有！做个决定啊——”

“我知道了！！”

好像有什么点燃了高畑瞬，火气冲得身后猛地一静。时间分秒必争，暴怒之后是瞬间收敛，瞬压抑着呼吸，胸膛起伏着，意味不明地看了一眼笑容越来越盛的天谷武一眼。

“……走吧，天谷。”

5.答案

有人说谎，

是谁？

“喜欢高畑瞬，yes or no？”

尽管是再摸不着头脑的白熊的提问，在眼前的它捶死一个人，乃至只剩晕开的血和一团毛发之后，没有人轻视这个问题。

“no！”

“no.”

一群人里，几个少年防备又肯定的迅速给出回应。

秋元一花在脸上扭捏羞涩几种情绪轮换之后，偷偷瞧了高畑瞬好几眼，破罐子破摔地给出了yes的回答。不巧的是，游戏中被高畑救下来的，名叫高濑的少女，怀着自己青涩的暗恋，也确定了自己的答案。

气氛尴尬下来，这种类似于表白的情境下，在两个女孩子静静站着，彼此沉默的时候，侧面黑衣制服的少年歪歪头，眼睛里的兴致掠过白熊，依旧站不直的样子，声音轻而肯定。

“yes.”

全场一静。

高畑瞬也学着他的样子侧头，他动了动嘴唇，却只字未语。眼底的深处也开始泛起血色的光，起着一圈一圈的波澜，光的中心倒映天谷武的脸。

“……啊，问我自己？”我喜欢我吗？

高畑瞬感到意外之后，沉默几秒，“no.”

6.同类

“你总算意识到了？”

“我一开始就发现了。”

“谁在说谎！”作势嗅着空气，白色的巨熊狠狠跺脚，独自享受着自己的独角戏，毛绒的毛发被气流吹得炸开。

“轰！！”

白熊的拳头砸下来，倒计落幕，又是一轮毫无意义的争论辩驳后，暗恋高畑瞬的少女被定为大家赌定的答案，在重击下顷刻变成一团毛发，只有模糊的血肉堆砌得看不真切。

雪烟四起里，几乎所有人又是一颤，理智的阈值在一天里一遍遍被冲刷，绝对的武力与无力的对比，让人生不起反抗之心。只有高畑瞬在震惊失语后，是不可遏制的怒火。

……不，不对！

有什么，被忽略了。

——“我好喜欢白色噢。”

有人寒凉的目光霎时射向那头装模作样的熊。

在极端情绪当中，不论恐惧、愤怒、伤心，有多少人可以按捺思绪，在自己的节奏，理性思考尸体的疑点？

你果然也在渴望这样的世界啊。

天谷武抱臂含笑，看着蓝色外套的高大少年皱着眉沉思，视线不断地变换，阴鸷的神色瞥向愚蠢的熊之后，定格在武自己身上。

他看着武，脸上似有不解，似有质问，但是什么也没说。在白熊下一个提问开始之前，像热血漫的男主角一样，在武面前亲手撕开了它的伪装。

“高濑的血，告诉了我答案。”

那粗大的熊掌上，血红得泛黑的碎肉啪嗒坠下，露出了漆黑的内芯。

白熊被指认气急的那一个当头，瞬武合力将其引至机关内，随着热蒸一点点融化下来。像被剥皮的痛苦，它愤怒地嘶吼着，直到它融成一只彻头彻尾的黑熊。

天谷武就在这样的喊叫里，狂笑起来，笑得直不起腰，笑得震在在场所有人心里。

哈哈哈哈哈哈哈哈！！！

终于……终于！

7.恶欲

无疑，天谷武是疯子里具有信仰的一个。

但他从不因这些动摇节奏，血液的飞溅，生命的流逝——是火花，是通往信仰的阶梯，是激起他暴虐分子的兴奋剂。

他这个向往混乱，沾满死神气息的家伙，眼睛里的疯狂毫不掩饰，坚信自己是被选中的人，是独有的神之子。

当然，这个独自穿上搞笑的耗子贴身装、死几个人终于发现黑熊问题的，每早能看到我教训垃圾的人——也勉强可以，嗯……成为神之子，和我一起。

在幻化最后目的地的时间里，瞬沉默不语，好像又在想着什么。

一幕幕血腥的场景经历下来对一个人内心的撼动是巨大的。不论是负面的……还是正面的。

高畑瞬站定，一把扯过天谷武的手就往一栋建筑奔去，武踉跄着跟上，颜色偏浅的小波浪碎发轻轻晃着，脸上是毫不介意的自在笑容。

“你们去哪里？瞬……”

少女着急的声音在逐渐变小，慢慢的身边只剩下脚步，和呼吸的声音。

“你说你早就发现了……为什么不早点说出来？”高畑瞬的声线低沉，话也不带温度。

“我说过了啊——死去就是恶，弱肉强食嘛，”说着，少年的嗓音带了点恶趣味，“而且说不定，说谎的不止黑熊呢。”

恶念蠢蠢欲动。

灭亡毁坏的心思越来越重。

海平面一线有余晖，光有些刺目失真，吹来的风也冰冷。

明明立方里什么都听不到，天谷却似有所感。瞥了一眼背对他的高畑，几缕碎发飘起，他抬头感受，缓慢地捂住脸垂头，再低低神经质地笑出声。

“啊哈、哈，我感受到了——感受到了！欢声……呐喊……是为了我们，你听到了吗？他们都迫不及待等待神之子的降临……”

天谷呼吸急促起来，眼球左右颤动不定，喜悦也闪动着病态的光。一步步绕到高畑瞬的面前，寻求共情般靠近，猛地扑倒了身前的高畑，“在新世界活下去！”按着他的肩膀，天谷难得的真正喜形于色。

“联手吧，联手吧，一起拿下那至高的荣誉！”

瞬沉默地仰倒在地上，一幕幕片段涌上来蒙上了层血色光影。

最终地点的落日像是人造般虚假，泼洒下来没有丝毫温暖的感觉，这样的一点光也被武的身体盖住，平日显得阳光干净的外貌像是附上了层阴翳。

看着覆在自己身上的少年，他眯了眯眼似有一丝不悦。指尖和手肘发力，在天谷吐出下一句话前高畑瞬迅速反压，一只手曲肘撑在他耳际，修长的手指沉入看起来绒软的亚麻色卷发，另一只手就能箍住天谷武的双腕。

疯狂被同样的力道压制得刚刚好。

两双眼睛对视着，不逞多让，呼吸转换间，胸膛每次都起伏都能轻轻撞到身下的武。

天谷武闭嘴了。

沉默变了味。

像佐武说的——下手的时候要大胆冷静。

不是吗？

8.神の子が結ばれる

神啊，请选择我。

男生衣裳上，原来也是香的？

天谷目视着，眼神却是有点诧异疑惑，身上压制擒住他的高大男生保持着恰好的高度，温热的呼吸拂过脸颊，垂下的头发晃荡眼前，莫名带了丝缕暧昧。

倒是……未曾设想的道路。

少年的刘海都被这压来的力道掀起，露出光洁的额，和一双盯着高畑瞬的黑眼睛。落日的光勾了他一层浅金的边，眼睛也染了色，琉璃一样的纯净。

有人不着痕迹地抓紧了身下人的腰侧。

“yes？”

这句话，像是质疑，又像是询问。

黑熊质问的陷阱里，他看着他，少年歪着身子，出口的声音低哑，一句轻巧的“yes”周身都像有黑气冒出，轻得像一阵风，却出乎了所有人意料。

黑熊会撒谎。那你有没有撒谎？

说谎的人，包不包括你？

武像在雾里，光把他变成一滴化不开的墨，缠绕的丝线攀爬上来，无声无息地让别人死于窒息。

两个人好像天生就这样，血液里隐藏着冲撞暴虐的因子，在这种时刻蠢蠢欲动。

瞬揉发的手指转而侵向上扬的双唇，按压慢慢用力，压出唇上色彩更艳丽的红痕。身下的少年挑挑眉，依旧是那副样子，只是笑容更加恶劣外放。

瞬感觉自己被挑衅地顶了一下。

落下的眼神突然有了实际的热度。

9.結末

“只有感到死亡的时候才有活着的实感。”

“yes。”

下颚被死死捏住，唇舌入侵。